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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佐泉:台湾客家源流考

2012-10-28 11:57 来源:民进中央宣传部 字号:     转发 打印

  台湾著名学者连横曾强调说过:“台湾之人,中国之人也,而又闽、粤之族也。”连横著:《台湾通史》下册,上海商务印书馆1947年版,第423页。“闽、粤之族”者,即闽南人和客家人也。东移台湾的客家人,即来自福建省汀州府属的永定、上杭、长汀、宁化、武平等县,广东省嘉应州属的镇平、平远、兴宁、长乐、梅县等县,惠州府属的海丰、陆丰、归善、博罗、长宁、永安、龙川、河源、和平等县,潮州府属的大埔、丰顺、饶平、惠来、潮阳、揭阳、海阳、普宁等县。 

  客家人何时到台湾?他们为什么和如何去台湾?到台湾的第一批或者第一个客家人是谁?这是研究台湾客家人首先要解决的问题。因为这是台湾客家历史的开端,要从这里开始落笔。然而,这些问题如同客家历史和文化中的许多谜一样,长期以来也是未解之谜。探究这些历史之谜,需要用客家学和台湾学的理论与方法,对客家人东移台湾、台湾的地理环境及其开发、台湾社会特性及其影响作用等多层次画面一一揭开以后,方能解开客家去台湾的谜底。现仅就粤闽台方志、族谱、民谣等记载,来追溯那古老而又年轻的客家民系部分东移台湾的历史吧! 

  先就客家人聚居的闽、粤两省来看:“七闽地狭瘠,而水源浅远,其人虽至勤俭,而所以为生之具,比他处终无有甚富者,垦山陇为田,层起如阶级,然每远引溪谷水以灌溉,中途必为之布局硙,不惟碓米,亦能播精,朱行中知泉州,有‘水无涓滴不为用,山到崖嵬犹力耕’之诗,盖纪实也。”方勺撰:《泊宅编》卷3,中华书局1983年版。“福之为州,土狭人稠,岁虽大熟,食且不足,田或两收,号再有秋,其实甚薄,不如一获。”“泉州濒海边,半是硗确地,三时劳耕耘,收获尚无几,四体或不勤,将何活老稚,频年旱且潦,生理殊匪易。”真德秀撰:《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》卷40。沿海的福、泉地区尚且如此,地处闽西山区汀州府的客家处境更可想而知了。光绪《嘉应州志·礼俗卷》云:“州俗土瘠民贫,山多田少,男子谋生,各抱四方之志,而家事多任之妇人。”由于山多田少,地少人多,土瘠硗薄,闽西、粤东的客家农民为生活所迫,不得不再度迁移。 

  而与闽、粤仅一水之隔的台湾,“地势盘穹,林木合抱,山曰翠麓,曰重曼,曰斧头,曰大崎。……土润田沃,宜稼穑,气候渐暖”汪大渊撰:《岛夷志略》,辽宁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,琉球条。。“备见野沃土膏,物产利薄,耕桑并耦,渔盐滋生,满山皆属茂树,遍地俱植修竹,硫磺水藤,糖蔗鹿皮,以及一切日用之需,无所不有,向之所少者布帛尔,兹则木棉盛出,经织不乏,且舟帆四达,丝缕踵至,饬禁虽严,终难杜绝,实肥饶之区,而险阻之域也。”高拱乾纂辑:《台湾府志》卷10,台北大通书局有限公司1995年版。自古以来,台湾地区在广大中国人心目中就是个丰饶富裕的海上仙山,所谓“台湾钱,淹脚目” 黄荣洛著:《渡台悲歌——台湾的开拓与抗争史话》,台北台原出版社1989年版,封底说明。。 

  康熙二十二年(1683),清朝政府消灭郑氏政权,台湾已处一个统一政权的统治之下,距离既近,交通便捷,厦门到台湾“水程十有一更,约六百余里,顺风二日夜可到,非甚远也”周钟瑄纂修:《诸罗县志》卷7《兵防志》,台北宗青图书出版有限公司。。特别是泉州之蚶江与台湾彰化之鹿港对渡,“海道仅四百里,风顺半日可达”赵翼:《论台湾要害》,见贺长龄辑:《皇朝经世文编》卷84《兵政》。。加上荒地极多,移民一到那里,就不愁找不到土地耕种。而且气候常暖,雨水充足,土壤肥沃,“一岁所获,数倍中土”。《赤嵌集》说:“土壤肥沃,不粪种,粪则穗重而仆,种植后听其自生,惟享坐获,每每数倍内地。”王瑛曾纂修:《凤山县志》卷11。而租赋的负担反较内地为轻。经过二三十年的开拓垦殖,初期所出现的那种“人到辄病,病即死”连横著:《台湾通史》上册,上海商务印书馆1947年版,第19页。的情况已有很大的改善。所有这些,对闽、粤客家农民具有很大的吸引力。 

  况且,台湾原住民的文化较为落后,人口稀少,对于闽、粤移民入垦的势力,无法抵御。台湾的原住民,散居于山地或平原,为地道的部落社会,种族繁多,语言互异,没有文字,因此文化较为落后。同时,台湾又处于天灾地变及瘟疫时常发生的地带,所以土著各部落的人口增长速度很慢。因为他们人口不多,又缺乏组织能力,对闽、粤移民的入垦其境,实在无法抵御,于是往日原住民恃以为生的鹿场,就可逐渐地为闽、粤移民所开辟,而变为良田。 

  就政治方面说,当时封建制度传入台湾地区才不过几十年,当地地主阶级还处在形成的过程中,而劳动人民的分化还不十分明显,封建政权、族权、神权、夫权的统治亦未完全确立。清朝政府在台设治未久,机构不全,吏员不足,统治势力所及,仅限于台湾府(今台南市)周围一带,与以郑氏残余势力为代表的当地地主的矛盾尚相当尖锐。台湾又是一个山高、路险、箐深、林密,“天高皇帝远”的地方,闽、粤移民一登彼岸,就有一个广阔天地可以自由驰骋、任意翱翔。即使有人触犯刑网,得罪势豪,不能在郡县立足,还可以逃匿深山;深山无法藏身,还可以避入“素来不服王化”的“番地”。陈碧笙著:《台湾地方史》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,第103页。 

  同时,清朝政府害怕人民以海外为根据地,重树反清旗帜,严禁人民前往南洋谋生。康熙帝旨谕:“海外如吕宋、噶罗吧(今雅加达)等口岸,多聚汉人,此即海贼之根。海中东洋,可往贸易,若南洋,商船不可令往。”《明清史料》丁编,第8本。并通令南洋一带的华侨,限三年内回国,否则“不得复归故土”《清文献通考》卷297。。“乾隆十四年(1749),有陈倚老者,在爪哇经商致富,挈眷回乡。被镇闽将军、督抚奏报,判发边远充军,全部财产抄没。”《华侨历代开吧事略》。况且,下南洋,大海茫茫,烟波浩渺,交通不便,绝非易事。 

  再加上,“由于‘客头’的活跃致使很多人决定来台”。“客头”者,“带路渡者”也。为了说明问题,这里介绍一个“客头”罗阿亮。参见《清仁宗实录》卷187。 

  罗家原籍是广东省惠州府陆丰县吉康都河田首甲许山下,先祖来台是十四世祖鹏申公(阿福)和鹏明公(阿亮)两兄弟,于嘉庆三年(1798)渡台,到今苗栗县头份镇。兄鹏申公从事农耕,弟鹏明公则从事“带路”工作,且兼做生意,即回大陆时带去台湾的物产,回台时带回大陆商品。 

  罗阿亮从事的带路工作,俗称“客头”,所带的人称为“客人”。当时从事这种职业人士的实际状况,因无相关文献可资研究,所以现仍不清楚。清廷统治台湾初期虽有禁令,但渡海来台的人数激增,因之台湾和大陆往来船只也频繁起来,大陆、台湾间的贸易量自然增多,船行(主)为增加搭客而雇人拉客,贸易运货时,顺便也会拉客借以增加收入。此等代人招客的人物,有时人面熟络后,会如罗阿亮般独立作业。清初清廷禁止广东人赴台,所以当时的客家人都是偷偷渡海抵台的,他们的冒险来台更需要“带路”作向导。为了偷偷送人顺利到台,没有较大的组织是很难变成合法的。可以想象的是,解禁后冒险带人偷偷渡台时代的非法组织变成合法后,继续从事这向导工作是应有之事。也许船行(主)和贸易行号也设有此部门负责人,从事有关带路的工作。 

  在两三百年前治安不好的年代,有大约两三百万人来台,渡台人士为安全起见,常会选择信誉卓著的带路人或行号并写有带路切结书: 

  渡台带路切结书 

  立请约人彭瑞澜,今因合家男妇老幼共九人,要往台湾。路途不识,前来请到亲罗亚亮亲带至台湾。当日三面言定,大船银并小船钱总铺插花在内共花边银叁拾壹圆整,其银至大船中一足付完。其路途食用并答小船盘费系澜自己之事。此系二家甘愿,不得加减,口恐无凭,立请约付炤。 

  批明九人内幼子三人 

  见请代笔兄瑞清 

  嘉庆九年正月二十五日五时 

  书上亦明写“请到亲罗亚亮……”,即知罗阿亮和彭瑞澜有“亲”的关系存在,值得信赖。为了路途上的安全,一般人大都会找带路人或同样性质的行号以防意外。如此说来,像现在的旅行社的组织可能存在;当然,像罗阿亮是个人独立作业的,其他专业、兼业之带路人可能也不少。 

  罗阿亮所带的“客人”,据说大部分都在中港登陆。所以,现今中港溪流域之乡镇,如头份镇、造桥乡、三湾乡、南庄、峨眉乡等,甚至北埔乡可能也有他所带“客人”的子孙散居。黄荣洛著:《渡台悲歌——台湾的开拓与抗争史话》,台北台原出版社1989年版,第51、59—61页。 

  由于上述诸方面的原因,闽、粤无业游民大多将台湾“视为乐土,相率而往者岁数千人”《重纂福建通志》卷58。,“闽广沿海各郡之民无产业家室者,俱冒险而来,以致人民聚集日众”周元文:《申禁无照偷渡客民详稿》。。乾隆三十四年(1769)时,已有“闽人约数十万,粤人约十余万,而渡台者仍源源不绝”《清高宗实录》卷845。。台湾地区的人口数在康熙、雍正、乾隆三朝得以猛增。据统计,康熙初年约有20万,乾隆中叶增至100万。嘉庆十六年(1811),全台汉人增至241 217户,2 003 861口。此为闽粤人口迁台的高潮时期。嘉庆十七年(1812)以后,户部《清册》不再有台湾地区的人口统计。但据连横《台湾通史》所载:“道光二十三年(1843),台湾人口约二百五十万人;台湾建省后不久的光绪十三年(1887)统计,人口约三百二十余万。” 

  客家人大量东移台湾,根据早期有关文献及近人调查资料记载,差不多都在清康熙二十年以后的事。在此之前的明郑时代,虽有若干闽西、粤东的客家人曾跟随郑氏的部队入台(如刘国轩),唯其人数终究不多,其后又都被清朝政府遣回原籍或归清朝后在大陆任官,因此不能视为自动自发的移民。在康熙二十五、二十六年(1686、1687)时,广东省嘉应州属的镇平、平远、兴宁、长乐等县的所谓“四县人”,曾大量跟随一般闽南人之后而赴台。到雍正、乾隆年间为最盛。此后,嘉庆、道光、咸丰、同治、光绪年间,仍不断有客家人迁居台湾。 

  客家渡台,首推镇平。“按镇邑广袤仅一百里,而山居其七,居之寄台湾为立锥之地者,良以本处无田可种故也。”“邑中地狭民稠。故赴台湾耕佃者十之二三,赴吕宋咖喇吧者十之一。”“台湾故有粤籍学额八名、廪额八名。嘉庆己卯(1819)科,黄骧云中闽省举人,占全省额。闽人诉于大府,奏闻得旨:粤籍每二十人乡试准中一名。粤籍之有举人,自骧云始。”台湾“地土沃饶,畜产蕃孳。置庄者谓之庄家,佃种者谓之场工。邑中贫民往台湾为人作场工,往往三四十年始归,归家尚以青布裹头,望而知为台湾归者”。“按《邑志·名宦志》:镇人以地窄人稠,多就食于台湾。而海防例严、苦无以渡。邑令魏公燕超请于上官并移咨闽省,准镇人给照赴台耕作,每岁资人无箕。”黄钊撰:《石窟一征》卷3《教养》,台北商务印书馆1970年版。 

  康熙六十年(1721),台湾爆发“朱一贵起义”,康熙帝下诏招兵“平乱”。镇平等县客家人应征赴台。据陈公愚《蕉岭上代来台略记》一文考证:“蕉岭人来台之始。因康熙季年,台湾朱一贵之役,黄冈镇台,奉命渡台‘平乱’,惟该镇仅有兵百余人。乃派员沿韩江上游各县招足千人。所以沿江丰顺、大埔、饶平、梅县、蕉岭、五华及惠之陆丰各处招募。吾蕉青年男子多有武艺,应征求营者百人以上,如南山林姓、黄泥溜下陈姓、塘福岭陈姓。‘平乱’后,有陈硕千封为武威将军,其后代现住屏东竹头角;陈硕扬以康熙六十年(1721)、雍正十年(1732)二次‘平台’军功,封为淡水营副总府加千总,其后代现住万峦。”这次入台“平乱’立功者,蕉岭人多达16姓,即刘、李、丘、陈、张、傅、钟、林、谢、赖、涂、何、邓、古、吴、曾。这批由蕉入台“平乱”官兵有的娶当地妇女为妻,有的遣人回乡招亲友来台定居,共同耕作开垦,在台开基繁衍。有陈公愚作《蕉人留台竹枝词》记其事。  

  又,据乾隆四十六年(1781)重修《镇平县志》所录有关邑人去台的竹枝词有道: 

  黄昏人未掩柴扉,明月刚看吐半山; 

  弦索齐鸣檀板碎,开场先唱过台湾。 

  五月台湾谷价昂,一车闻说十元强; 

  澎湖风浪今应静,个个迎门待玉郎。 

  自此亦可见,至乾隆年间,蕉岭县各乡村渡台垦荒的人已是相当普遍,同时也可看出台湾与蕉岭间关系的密切。据《蕉岭乡亲入垦台湾概况》一文介绍:在《屏东县古碑拓贴文集》中,影印了一帧《文宣王祀典引》,该碑于乾隆四十九年(1784)正月,立于屏东县内埔乡昌黎祠观音厅内,碑上具列捐银人士192人,而镇平人士则有138人,几乎占了四分之三。有关姓氏有23个。谢道谋:《蕉岭乡亲入垦台湾概况》,载《台北市蕉岭同乡会会刊》,1980年。又据《台湾区姓氏堂号考》一书所列载的100个大姓中,有丘、何、利、吴、汤、巫、李、林、明、孙、张、徐、涂、许、陈、冯、傅、曾、温、黄、杨、廖、刘、蔡、邓、郑、卢、赖、戴、谢、钟、邝、罗等33姓与蕉岭有关。这些姓氏约占蕉岭原有姓氏的63%。此项资料来自户政事务所的调查,为嘉庆以前东渡台湾传衍至今者。赖雨桐:《蕉岭客家移民开发台湾略论》,见丘权政主编:《中国客家民系研究》,中国工人出版社1992年版。后“因道光丙戌(1826)洪水为灾后,蕉人更多往台以求生活,乃由南移北至苗栗各乡开垦。所以,屏东、苗栗为蕉人来台根据地”陈公愚:《蕉岭上代来台略记》。

  饶平属广东省潮州府,饶北客家人在“乾、嘉年间,山区各姓氏流赴台湾”邓开颂、余思伟:《客家人在饶平》,广东饶平客属海外联谊会,1993年12月,第136页。,亦有在康熙年间渡台的。 

  康熙末年,上饶堡詹润还后裔从新竹移卓兰。当时入垦苗栗县卓兰的人很少,开拓成就微不足道。自詹名会、詹时增、詹来琇等人后,入迁卓兰的人便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,越来越多了。嘉庆末年,詹其结招集三十六股人,开发卓兰重要水利工程——内湾水圳。内湾水圳位于内湾里,是土著居民聚居之地,移民开发此地时受其强烈抵制。“清光绪十年(1883),泰雅族四百多人大举袭击卓兰,与卓兰移民发生激战”奚松等:《台中苗栗地区客家人入垦台湾中部地区》,载《汉声》(台北)1990年第24期。,双方死伤惨重。经过詹姓族人几代的冒死开拓,卓兰的老庄、中街、新荣等处,才成为欣欣向荣的经济区。现詹姓族人约占卓兰镇人口的45%。 

  上饶堡水口社石头乡的林先坤,偕兄林居震于乾隆十四年(1749)入垦台湾莆沙。乾隆二十三年(1758),林先坤回老家招引大批族人到竹北拓垦。此时他既是业户(通过申请取得大片土地开垦权的人),又是族长。数百户移民住在一起,边开拓,边建设。“每天早上出门种田的时候首先要开炮,集合大家,然后四五百人一起出发去耕田,中午吃饭的时候也要先开炮,再几百人一起开饭。”瞿海良等:《新竹地区竹北芎林乡潮州客家人》,载《汉声》(台北)1990年第24期。 

  上饶堡康宾乡张姓族人“多出东土经商,寄籍流寓”⑦《饶平县志》(光绪),点校本,第141页。。从乾隆初至末年的五六十年间,该乡族人死于台湾彰化一带,尸骨抛荒露野的数百具。后族人张显文等倡建丛冢,“计收聚骨骸一百六十七缶”⑦,足见该乡张姓渡台者实属不少。     

  陈有光是康熙末年上饶籍移民陈智可的第五代孙。陈智可入垦彰化县后,几代人奋力拼搏,到陈有光时,成为彰化永靖地区的富户望族。光绪十年(1883),陈有光于彰化县永靖区港西村兴建“馀三馆”,并特地回饶平请建筑师傅前往设计施工。由于“馀三馆”构思独特,建筑精美,风格迥异,古朴大方,从建筑风格、镶嵌雕刻到彩绘粉刷都注入粤东和饶平客家韵味,1980年被台湾当局的“内政部”评定为第三级古迹,奚松等:《彰化平原上的福佬客》,载《汉声》(台北)1990年第24期。以台湾地区十大古宅之一的芳名誉播四方,为饶平客家人渡台开拓发展留下了辉煌的物证。 

  光绪十一年(1884),饶平詹姓族人于苗栗县卓兰镇兴建詹氏大宗祠,堂号“继述堂”,堂联云: 

  继起人文,桂馥兰香,永望台疆绵世泽; 

  述详事业,家风族谱,还从饶邑溯渊源。 

  也是光绪年间,马岗乡移民第十五代孙张振中受台湾彰化乡亲委托回乡祭祖,并重修祖祠,赐名“永思堂”,祠堂正厅挂彰化乡亲敬送的楠木阴刻楹联两副,其一云: 

  永怀祖德宗功,惠泽长流千百代; 

  思念水源木本,精神不隔两重洋。 

  其内容意境深长,令人回味。张松乐:《饶平移民开发台湾述略》,载《广东史志》1990年第4期。 

[责任编辑:张瑞宸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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